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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CSI][枪弓] A TYPICAL LOVE STORY

(中)

“ARCHER!”就在他出神的时候,冥冥中仿佛回应他内心的呼唤,LANCER的声音就那么突然地撕裂了夜晚的平静。

“诶?”

“ARCHER!你在那里吧!”

他仰起脸来,集束手电的光柱照得他眼睛几乎爆盲。

“你等着,老子这就下来了!”

“等……”

话音未落,伴随大块未干结的泥块劈头盖脸的砸下来的还有一个一身热气的男人 ,他一个刹不住脚,拽着从刚才起一直就只能勉强站立着的ARCHER 一齐向着更深处滚了下去。

山缝的底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大概又滑了七,八尺后,LANCER抱着ARCHER摔到了平地上。

“你疯了吗?”

“这是老子要说的话!”

ARCHER努力想要挣脱束缚,却发现自己现在的体力完全不是那条警犬的对手:“混账,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也是老子的台词!”LANCER手脚并用的圈着他,好像抱着心爱玩具的大熊猫。

“喂……你,你们……没事吧……”高处传来了依稀是酒店经理的声音。

“诶!老板,我们没事啦,你回去吧!”LANCER扯着嗓子喊“老子知道怎么从这里回去的路,你自己下山要小心啊!”

上面好像传来了应答的声音,但是ARCHER已经听不见了,他的嘴唇正被人用力咬着吮着,耳朵里蜂鸣般嗡嗡地响。“呜!”他气不打一处来,更加用力地回咬过去,牙齿磕着牙齿,舌头缠着舌头……

最后分开时,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没了脾气。

“你有哪里受伤了吗?”警察喘着气先问到“老子回到酒店才知道你小子又自作主张了……我说,你要是真心想杀老子的话,气死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我没事……倒是你!自说自话跑出去,知道我有多……知道外面暴风雨加泥石流吗?万一你被雷劈中了被土埋了,最后还不是要我来收尸送回去……你想让那个法医给你胸口秀个大写的Y字吗?”

听到最不想听到的事,LANCER忍不住抖了一抖。

“好的好的,吵不过你”蓝发的男人表示投降“我们先从这里出去,雨停了这里还挺好看的,正好又没人打扰……”

ARCHER后来才知道,这个山沟其实如他们所见的那样一并没有那么深不可测。从底部绕出去就是山背处的海滩,除了驾驶帆船外,平日少有人会涉足。他们在海滩上坐下,甩掉了缠在身上的湿衣服和鞋袜,互相对看了一会,忽然都忍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这大概是艾米亚先生有生以来笑得最舒畅的一次,直到最后连眼泪都沁了出来。

热带夜的海风并不寒冷,轻抚着他的皮肤,在那健康的棕色上面结出肉眼可见的细细的一层盐来。LANCER正看着出神,忽然想起什么,翻身去裤子口袋里翻了翻,摸出两个绿色的果子丢进ARCHER怀里:“无花果,我刚才上山路上采的,肯定好吃。”

果然是野外生存专家……

“LANCER……”男人并没有去吃这能分辨善恶的果实,而是想到了什么“你并不了解我,为我做这些事是没有必要的。”

“又来了?”长发男人把湿答答的辫子解散开摇着脑袋“老子爱做什么要你管。你这该死的脑子里想些什么老子不想知道,只是不要总是做出这副鬼样子……”

“不,你的确是误会了”ARCHER顿了顿“你不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过去的经历老大都告诉过我了。不就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然后被老大收养了吗?”LANCER发现自己口袋里唯一的一支烟此刻已经无法拯救了,皱起眉。

“你知道为什么当初切嗣不让我当警察吗?”

“因为你脑子太聪明成绩太好,当警察太浪费了?”

CSI夜班主任摇摇头:“他不让我当警察是因为我不能当……其实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下手的时候不会控制分寸。这不是超级英雄电影,如果轻易就把嫌疑人打死的话,我肯定会比谁都先进监狱。”

刑警终于回想起几次自己要不是比对方能打可能很早就被这家伙打死的恐怖,总算做出了对对方并不是要拿自己寻开心的正确判断。

ARCHER低头看着双拳,思绪飞了出去,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有了强烈的倾诉欲,那些泥沼一般黑暗的过去在他心中翻涌,已经无法再扼制下去了。如果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话,或许是值得信任的对象吧,ARCHER这么想着。

暴风雨过后的夜空中星光亮得吓人,他转过脸来,对上了LANCER比星辰更闪亮的的眼睛。

 

三.

ARCHER最早的记忆也只能追溯到四岁左右,从那时起他所认识的世界就是在一个教会的福利院里。那并不是切嗣后来收养他的纽约市的孤儿院,而是远在中部的一个偏僻的州。在那里冬天会下很大的雪,他时至今日还能记起自己第一次在雪地上摔倒后,冰冷的雪片钻进衣领里的感觉。福利院所在的城镇并不大,定居于此的人口也不过几千人,大部分都是世代居住于此的农夫,其中百分之九十是虔诚的原教旨主义者。福利院和教堂建在一起,可以说花在他们身上每一分钱都是来自教徒的捐赠。他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连木栅栏上的蜘蛛网都知道的清楚。镇上只有两所小学,一所公立学校,而另一所也是由教会办的。ARCHER每天清晨都会和另一个同龄的孤儿一起穿过教堂后的墓地和小树林,去到另一边的学校上学。放学后再一起回到这边的孤儿院里来。

现在想起来,镇上一切的改变似乎都是本地教会的老神父离开后发生的。与继任的新神父几乎同时到来的,是一群操着陌生口音的外国移民。镇上共和党的老人们一开始并不喜欢这些不知道整天做着什么营生的家伙,但是一些年轻人似乎不这么想。即使是在教会学校里,ARCHER都能听到关于那些人的各种轶闻,他们似乎很有钱,经常会找镇上一些不喜欢帮着家里做农活又嫌累不去外面上学的年轻人做些装箱和搬运的帮工,随随便便给出的时薪甚至超过了农忙时在大农场开一天多功能收割机的钱。就连小一点的孩子,平日里给他们跑个腿,指个路都能收到丰厚的小费。

很快一些家庭里开始出现了这样那样的矛盾,原本已经准备继承农场的几个孩子开始闹着要去大城市闯荡,一直无所事事的警察局也为了各种家庭矛盾频频出警。连消防队都因为有人放火烧了自己家的粮仓而忙碌了好一阵子。老人们越来越频繁地抱怨终于在新神父的第一次讲道后被消解了,他最后郑重地告诉大家,我们要像爱自己一样爱自己的邻人。

这群“新移民”就这样安然地在这里留了下来。他们的那个头头买下了镇子边缘连带整个山坡和树林的一大片土地。因为原本就不适合种植和造养殖场,土地原主人为了有人连眼都不眨地买下这块没用的地而感激涕零。他又雇佣了镇上的人帮忙在山头整了地,盖起了一幢三层高的独立小楼,然后和几个自己的伙计一起住在里面。平日里很少和他们碰面,大家慢慢地打趣地给它起了个绰号“VAMPIRE’S CASTLE”。

几个路过的货车司机说,听口音这群人应该是东欧那里过来的,但是镇上部分人连东欧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对这些事并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那些人买东西花起钱来很大方,很快连最拮据的那几户人家都有钱雇飞机喷洒农药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几辆外州牌照的货车开进那个“城堡”,隔天又会开走。慢慢的大家都习惯了这些事,作为谈资,它们也逐渐被别的事情取代了。

大概又过了半年左右,ARCHER偶然发现福利院里有一个孩子不见了。

他并不认识那孩子,只是知道那是比自己低年级的班里的一个人。原本福利院里就不太多的孩子少了一个是很明显的事情,剩下的孩子讨论了一下,觉得应该是被人收养了。

之前在老神父在的时候,也有孩子被外州专程赶来的夫妇收养,那时候他们还一起开了庆祝会。也许只是新神父不喜欢做这些表面功夫,所以并没有声张。

接下来的几个月,福利院里四到六岁的孩子接连着“被收养”了。

有时候甚至是晚饭的时候还在一起作了祷告,早晨的时候那边的位置就空下了一个。

ARCHER那时已经快十岁了,感觉出一些异样的他径直跑去了神父的办公室。

看起来也才四十出头的神父给拍着他的肩,告诉他那些孩子都是被好心的家庭接收了,他们会从此过上父母双全的幸福生活。这都是上帝巧妙的安排,而他也一定很快会同样遇到自己新的家人。

ARCHER就这么被这么打发了回去。他还有隐隐地觉得有些担忧,但是他的朋友都说他只是容易想得太多。

神父难道还能欺骗他吗?

经别人一说,他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可笑,决定不再考虑这件事了。一直到那年感恩节前,他才骤然发现,整个福利院里所有比他年纪小的孩子似乎都不见了。假期的第一天,他的室友,那个胖胖的NATHAN神秘兮兮地爬到他床上,告诉他自己可能也遇到了领养的家庭了。

“真的吗?你听神父说的?”

“嘘……小点声”男孩冲着他摆手“我那天经过神父的办公室,正好听到他在电话里说到我的名字啦……”

“你确定不是MISS KATE向他告状你又没有按时交作业?”已经戴上了远视眼镜的他习惯性推了推眼镜。

“嗨!我们说好不提那个的!”NATHAN叫着捶了他一拳“我听到神父说亲口感恩节会让我过去呢,怎么可能是没交作业……”

ARCHER闻言皱起了眉头:“要你过去?之前收养人不是都直接到这而来见面的吗?”

“谁知道呢……”男孩翻了个身“也许是爸爸妈妈不方便过来吧……”

虽然还满怀着疑惑,但是听到对方话语里充斥的美好未来向往,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感恩节那天NATHAN果然被带走了,ARCHER独自走在已经显得空荡荡的宿舍里,手里端着多出一份的烤火鸡和蔓越莓果酱。他不知为何感到心神不宁,好像逃避什么似地一路跑会了房间。隔壁整洁的小床空着,也许从今以后它都会一直空下去了。白发的少年把盘子放到书桌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胃口。他决定把星球大战第六部再看一遍,那是他的室友和他都最喜欢的一部,也许这能让他分散一些注意力。他爬到NATHAN床头的架子上去找影碟,一样东西随着他的翻找从盒子的间隙里落了下来。

那是一套MLB的全明星卡,NATHAN当初花了一整年的时间才终于收集齐的宝贝。他曾经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丢下的这套卡片现在正在他孤零零的床前散落了一地。

不,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脑中一个声音尖锐的响了起来,ARCHER知道NATHAN一定出了什么事,他的衣服和日用品都不在了,但是却留下了自己最珍贵的收藏。

他想也没想就跑到了神父房间外,将要落在门上的手却停了下来。

如果NATHAN并不是被正常意义的收养的话,那神父一定会知道这一切。他感觉到整个后背都在一瞬间抽紧,有生以来最大的恐惧感将他笼罩在内。在他全身僵硬着不知进退的时候,眼前的门却在此时打开了。

“嗯?”房间里的人显然也愣了一下,但在看清来人之后,哼笑了一声“怎么是你?”

ARCHER连头都抬不起来,但他并认识这个声音。紧接着,门里传来了神父的询问:“怎么了?”

然后他们就用ARCHER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了两句。

那个开门的人让到了一边,巨大的黑影终于从他身上移开了,神父熟悉的微笑出现在他的眼前:“ARCHER,你怎么不在自己寝室待着跑到我这里来了?”

“我……我,我马上就回去……”他听到自己的牙关因为颤抖发出了咯咯的敲打声。

神父的手按住了他:“啊,难道是因为NATHAN吗?不用担心,他现在正和他的养父母在一起呢……难道他忘记了什么东西?”显然ARCHER手中的棒球卡吸引了他的注意“找不到棒球卡他现在一定特别着急吧,这个小南瓜总是这么粗心大意的……”

刚才那个开门的男人此时又说了几句ARCHER听不懂的话。

“这样吧,不如我们去找他好了,反正现在他也没走多远”神父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

“不……”

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尖叫,要用尽全力甩开这两个家伙的手然后逃跑。他要去报警,要告诉所有人,这些家伙把NATHAN骗走了!可恐惧已经锁住了他的喉咙,脚下像是生了根,他甚至连拒绝的动作都作不出来,神父站起身,牵着他向外走去。另一个人则跟在他们的身后。

他在心底不住地乞求上帝,谁,无论是谁也好,能够出现在他们行进的路上。但是上帝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他跟着神父坐进了一辆教会后门处停着的黑色轿车,另一个男人坐进了驾驶座后,发动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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